MOON计划公共艺术发起人
流动艺术工作室计划发起人
从事装置、影像、设计、行为相关的自由创作
他在森林里用树叶铺出红色的河流,
在海边用捡来的海洋垃圾模拟出海洋的心跳
在图书室、荡着小船的水面上,
用纸做的大月亮,
带领人们感受蛰伏在喧嚣世界里的诗意……
他是吉木,故乡海南。
吉木作品:《河流苏醒》自然装置
RiverRevive
“人本身就是自然的一部分,我们和自然万物一样,最终都会回归自然。河流苏醒,是我面对雾灵山上这条干涸河床时的直觉愿望,也是我对回归领悟的瞬间意象。”
MOON
白河河谷“我们在湖面轻轻地划桨,月光让水面变得无比温柔,四周的蛙鸣,是夏夜的摇篮曲,大自然里有我们的MOON夏夜营。”
《纸圣诞树》
ChristmasTreesMadebyPaper
“我们找到了用纸来制作大型圣诞树装置的方法,希望能替代那些以不环保材料制作的圣诞树,把圣诞节的欢乐和大自然的美好带给城市空间。”
有时候,他会让人想起尼采,
都是疯狂的理想主义分子。
只不过,尼采渴望被人理解,造就超人,
吉木的理想在于让人们理解自然,
让森林回归森林,将海洋还给海洋,
他希望自己影响到的每一个人,
都可以跟生命和解。
而他的许多创作和理想,
都离不开他的故乡,海南……
[关于吉木,没有谁的文字会比他的自述更加生动贴切,下文来自吉木]
吉木的自述
我在海边乡村度过童年,爷爷用小木棍教我在铺着白色海沙的院子地面上画十二生肖。
后来父母送我到城市里读书,大学选了热爱的生物科学专业,毕业后却走了艺术创作的道路。
这样的轨迹在中国当下显得有点非主流,因此多次被问起其中原因。
我努力回想,其实并没有什么戏剧性的原因,但是为了能回答好这个问题,我也就借此机会回忆和整理自己的成长的心路。
吉木镜头里的海南:《霓虹彼岸》节选
ExcerptsfromNeonOfTheOtherShore
“我走进三亚繁华市中心的一个城中渔村,对岸的高楼似乎是一夜之间从地上冒出来的奇迹,而渔村里的人们正面临着未知的前途。”
年少在乡村生活的经历,还有山田海川在我记忆里留下的印迹,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的创作风格。
海南夏天闷热,农村没有空调,家家户户喜欢把席子铺在院子里过夜。
我躺在被窝里,眼睛盯着满天闪烁的星星入眠,那画面我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吉木以家乡为灵感创作的:《海风吹来等待的消息》
TheWindFromOceanIsStillBlowing
“海洋污染、近海生态破坏、农田撂荒、人才外流,我对家乡海南的现状与前景感到担忧。椅子,风扇,雨鞋,这些海南人非常熟悉的物件以一种优雅的形态,与海天协调地融为一体,预示着忘却与期盼。”
我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学校还没有通电,每个孩子都学会用英雄牌墨水瓶制作煤油灯上晚自习。
路上更无路灯可言,放学后,几百只手电陆续发出光束,一条条的光柱在乡间小路的夜空里晃动。
白天的上学路上,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稻田上涌来阵阵稻浪。
《只能步行抵达的新村》概念影像
NewVillagethatYouCouldOnlyArriveatbyWalking
只能步行抵达的地方,本身就是神圣的,像坐落在红山之上的布达拉宫,喜欢用脚步丈量土地的人群,本身就是虔诚的,像匍匐在朝圣路上的僧侣。
到了秋天,穿过田野去学校,能闻到强烈的稻杆气息。
调皮的男孩子如我们,经常在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溜到田里把等待烧肥的干稻垛点燃,火光在星空下摇曳。
多年后我看到梵高画的卷柏,像极了那稻杆燃烧的火焰。
《光体大地艺术计划
LightObjectLandArtProject
“在光体所要塑造的文化中,自然走下神坛,人类放下武器,人与自然,温柔而平等地对话。”
在高中以前,我的世界比较单纯,主要的心思都在阅读和求学上,在艺术观念上乏善可陈。
那时我的热情是对自然秘密充满探索的渴望,我开始喜欢上自然科学,并在大学时候选择了厦门大学的生物科学专业。
在自然科学的学习和研究经历对我后来的创作也有很大影响——我现在的很多创作思考还是有非常理性的成分,比如《流动艺术工作室计划》。
《流动艺术工作室1号空间》
TheFlowingArtSpaceNO.
只能步行抵达的地方,本身就是神圣的,像坐落在红山之上的布达拉宫,喜欢用脚步丈量土地的人群,本身就是虔诚的,像匍匐在朝圣路上的僧侣。
我在一些作品中也会很自然地运用科技元素,比如去年在海边沙滩上展出的《倾听海洋的心跳》。
吉木作品:《倾听海洋的心跳》
TheBeatingHeartOfOcean
“通过播放心跳声配合灯光闪烁的频率,这个放置在家乡海滩上的艺术装置意在赋予海洋以生命的通感。”
吉木作品:《倾听海洋的心跳》
TheBeatingHeartOfOcean
“当人们意识到海洋和所有生命一样,有呼吸、有性格、有心跳的时候,或许能唤醒更多人保护海洋环境的意识。”
我一直把画画当作是我课余和业余的乐趣,并没有很大的热情想成为一名职业画家,直到现在也是。
所以虽然我一直保留画画的爱好,但我的艺术观念并不是从绘画中得来的。
乡村和城市的差异,对比强烈,且耐人寻味,至今仍然是我不可或缺的思考素材。
我在艺术上的观念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对一些问题的思考和探索的过程中慢慢建立起来的。
《毛毛》Maomaofamily
“毛是我创造的一个IP形象,灵感来自我小时候学画的童年阴影——在素描课上,因为总是画不好排线,被老师嘲笑“画什么都跟长毛一样”。这样的嘲讽曾一度让我对热爱的绘画产生怀疑。”
《毛毛》Maomaofamily
“去年,当我画出毛毛身上稀疏杂乱的毛发,我觉得我获得了一种释放。毛毛是我重新认识自己,肯定自己,去除传统教育观念对想象力和自我认知束缚的象征。写到这里,我想起八年前的一副绘画,其实我在绘画上寻找自我解放的思考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在大学期间我开始喜欢上人文摄影,毕业后也继续在拍摄个人项目。摄影创作的过程让我有机会探索具象的形式表达和抽象的思考之间的关系。
进行了五年的摄影创作后,我开始不满足于单纯的影像记录,并萌生了很多主动创作的想法——年《白墙》系列行为摄影是我在创作上转型的标志。
行为影像:《白墙》
TheWhiteWall
“为了不让校园公共空间变成宣传栏,为了留住自由创作的涂鸦作品,我们化身为墙的一部分。承载自由表达的墙,是有生命的墙。”
年《超日常》系列影像是我第一次明确地提出艺术创作主张的一组作品——我们身边的寻常的人、事、物,只要转换视角,都可以获得超越平庸日常的力量。
影像、行为:《超日常系列》节选
TheExcerptsOfSur-normalSeries
吉木拍摄身边那些最普通的劳动者和场景,通过数学合成将熟悉陌生化,使寻常的人事物获得了诗意的“超越”。
观念影像创作对真实世界的作用是间接的。
我渴望能让艺术更直接地去呼应真实世界的问题。
因此我的创作媒介开始扩大到装置和行为,也开始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公共艺术领域的创作中。
《MOON计划》和《流动艺术工作室计划》就是我在这一阶段的艺术观念在行动与创作上的体现。
《MOON》
篱苑书屋“周末,我们坐上绿皮火车,远离都市,开往山间的图书馆,我们在星光和萤火散落的乡间徒步,把叶子拓在布包上,闭上眼睛聆听自然自然,在图书馆分享阅读,彻夜长谈。”
MOON
翡翠岛爱旅行的月亮带着我们去看海
MOON
三里屯CHAO日光礼堂BlueRiverDisapeardenintheDesert
MOON
清华西操“爸爸,月亮掉下来了!”“月亮原来是软的!”“妈妈,我要摸月亮!”
MOON沙龙苗族女祭司之夜
Hitalk众创空间《孤独城市里的梦境》
MOON
单向街吉木带着他的《MOON计划》走过很多地方,他们一起去看海,一起去故乡划船,一起在孤独的城市里酣眠,在农民工子弟学校,他们告诉那些被称为流动儿童的孩子,“你们是这个时代的城市旅行家”。
我对公共艺术的理解,并不只在强调艺术品所处的空间属性是否具有公共性,而是更强调艺术创作的选题应该具有当下时代和地域的公共性。
《回收塑料瓶迷宫计划》、《月亮落在故乡的河里》、《塑芯计划》、《垃圾鲸鱼计划》、《在沙漠再现一条蓝色河流》等一系列回应环境议题的公共艺术计划,则是我在这方面思考的代表。
《回收的塑料瓶迷宫大地艺术计划》
RecycledPlasticBottleLabyrinthArtProject
“每个进入迷宫的人都可以把自己写给陌生人的信投入空瓶,或者从已经有信的瓶子里交换信件。”
《再现沙漠里消失的河流》行为影像装置大地艺术
BlueRiverDisapeardenintheDesert
“以沙漠作为画布,用蓝颜料浇出一条蓝色河流,纪念那些早已消失的生命线脉。”
最后,如果没有更多时间跟大家分享一些细枝末节的成长线索的话,那么,我认为我童年的乡村生活经历、大学期间在自然科学方面的学习研究经历、以及如今在信息爆炸的城市里工作和生活的经历,构成了我大多数的艺术创作思考的主体枝干。
吉木
arainja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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